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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6章潑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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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6章潑皮

戴著小醜面具的男子響指一打,兩個姑娘再次陷入了迷茫狀態。

“來,過來。”

聽到他說話,兩個姑娘毫無意識地走進屋子,然後擡腿,躺進了浴缸裏。

小醜拿出一把手術刀,目光裏閃爍著陰冷的笑容。

就在手術刀要劃過莉莉手腕的時候,一道身影站在了房間門口。

江遠抽著煙,笑看著小醜,“讓我猜猜,你到底有幾個身份。”

一張照片飛向小醜,被他接住。

照片上正是那具渾身長滿鱗片的屍體。

“戴斯也是你吧?”

“這兩個丫頭說的‘聖手’也是你,沒錯吧?”

小醜男獰笑一聲,“你是特地來找我的,是超凡者聯盟的人。”

江遠點點頭,“不僅是超凡者聯盟的人,我還是超凡者聯盟的會長。”

話一出口,小醜男的眼神瞬間就變了。

他猛地打了個響指,然後朝著一側的窗口撞去。

江遠的大腦閃過瞬間的混沌,隨即便沖了過來。

就在江園即將抓住小醜男的時候,空氣蕩漾,一道虛幻的身影忽然出現,江遠立刻被封閉在了一個漆黑的空間。

等江遠揮手打破這道空間裂縫的時候,小醜男已經不見蹤影。

江遠頓時皺眉,“又是那個組織。”

回頭看了眼兩個昏迷過去的姑娘,江遠搖搖頭,點燃一支煙耐心地等待著。

大概過了一個小時,兩個女孩猛地驚醒。

她們看著眼前的一幕,嚇得半死。

“這是什麽地方!我們怎麽會在這裏?”

兩個女孩抱住了對方,驚慌地看向江遠。

江遠扔掉煙頭,笑道:“你們不是在找什麽聖手嗎?就是他把你們迷惑到這個地方來的。”

驚魂未定的兩個姑娘還是不太相信江遠。

“那你是誰?”

‘“路過的,”江遠輕笑一聲,“正好看見你們兩個走進來,就跟了進來,結果遇到他要加害你們,我就救了你們倆。”

“說說吧,你們找那個聖手幹什麽。”

“是為了改造啊,”慧慧下意識回答道:

“聖手說他是一名魔法師,可以讓我們身上長滿漂亮的鱗片。”

江遠心裏一陣惡寒。

“正常的皮膚不好嗎?長滿鱗片多惡心。”

慧慧卻搖了搖頭,“每個人喜歡的東西不一樣。”

江遠不置可否。

“行了,你們回去吧,這個聖手就是個騙子,你們倆差點兒連命都沒了。”

兩個女孩兒也不敢再待下去,逃一樣地離開了。

江遠目光一凜,鎖定了小醜男的氣場痕跡,快速跟了上去。

兩個小時後。

江遠在一片樹林裏找到了一口荒廢依舊的古井。

井口被藤蔓植物覆蓋,不仔細尋找是肯定找不到的。

小醜男的氣場痕跡最終就匯聚在這裏。

江遠沒有任何有,直接跳了下去。

下去之後發現這裏面是一個很大的地下空間,裏面還有一條通道。

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在通道裏,讓人惡心作嘔。

江遠很快就走到了盡頭,這裏很像是野生動物的地下巢穴,隨處可見的骸骨,刺鼻的氣味。

一個古老的祭壇出現在江遠面前。

這個祭壇直徑超過三米,很多地方都殘缺了。

上面有一層厚厚的早已經幹枯的血漬。

淡淡的魔力就從這個祭壇上溢出。

“魔族的東西!”

江遠瞳孔猛縮,魔族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

看年頭,這個祭壇至少是上萬年前的東西,還殘破不堪。

沒有任何猶豫,江遠擡手就是一掌。

祭壇瞬間崩碎。

祭壇一碎,一聲怒吼便從地下傳來。

一個直徑超過兩米,幽深不見底的洞穴出現在面前。

一雙血紅的眼睛正在最深處閃爍,精純的魔力散發出來。

這深坑底部,居然關著以一頭魔族!

江遠面色一緊。

那雙血紅色眼睛越來越近,這下面的魔族正在快速沖上來!

江遠來不及都想,再次拍下一掌。

那東西也瞬間沖了出來。

不是魔族!

是魔獸!

這是一頭奇怪的生物,像是電影裏的地獄惡犬。

可江遠知道,這是一頭實實在在的魔獸,內界炎魔島上獨有的生物。

可它為什麽會被鎮壓在這裏?

思索的瞬間,這頭魔犬已經沖了過來。

可惜,江遠的實力相當於頂尖魔王,豈是一頭魔犬能夠傷到的。

一掌解決了這頭魔犬,江遠心裏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事情。

回到旅館,江遠思索了整整一夜,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。

內外兩界的通道是萬年前封閉的,那時候人族和魔族的大戰已經開始。

難道魔族不會提前送一批魔族來到外界嗎?

江遠身體一顫,如果外界真的隱藏了一批魔族,那……

他們在等什麽,為什麽萬年過去還沒有動作?

還是說,隱藏在外界的魔族在醞釀一個天大的陰謀?

回到旅館,威爾已經休息了。

第二天一早,江遠便和威爾返回了超凡者聯盟分部,小醜男的事情,也交給他們處理。

簡單說了幾句,江遠就讓威爾送自己去機場,坐上了返回炎夏的飛機。

濱海。

江遠剛走出機場,就看到洛清塵抱著孩子迎了上來。

江遠笑著接過大寶,就聽洛清塵說道:

“柳老爺子去世了,你應該要去祭奠一下吧?”

“柳一刀柳老?”江遠眉頭一皺,“什麽時候的事情?”

“就是昨晚,”洛清塵發動了車子,“大概淩晨的時候,柳老家裏的保姆給萬寶樓打了電話,說柳老在睡夢中走了。”

江遠嘆了口氣,多少有些感傷。

自己剛到濱海的時候,柳老沒少照顧自己,只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走了。

洛清塵一邊開車一邊感慨道:“柳老一走,連個後人都沒有留下,這身後事,也是以濱海古玩協會的名義辦的。”

江遠又想起了劉小軍,“當初柳老收了劉小軍為徒,那是真的當兒子來培養,只是……可能是沒有緣分吧。”

“算了,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,告別儀式在哪裏舉辦?”

“不遠,半個小時就到了。”

半個小時後,江遠等洛清塵停好車,就抱著孩子,牽著洛清塵走進了靈堂。

柳老的遺像擺在靈堂中間,棺蓋已經蓋上。

江遠帶著洛清塵在靈堂前行禮,然後站在了一邊。

王大佑等人神色黯然,壓低了聲音對江遠道:

“還好你趕回來了。”

“不過也沒必要太悲傷,老柳走得輕松,無病無痛的。”

“我們這些老頭子也都是半截身子入了土,什麽時候閉眼都不知道,”王大佑連連嘆氣,“老了,真的是老了。”

江遠沒有說話,情緒也比較低落。

柳老沒有徒弟了,可玉雕廠曾經的學生還是很多的。

他們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,紛紛前來吊唁。

更多的是濱海古玩圈的人,他們都很敬重柳老。

畢竟柳老是濱海玉器第一人。

就在吊唁快要結束的時候,一輛出租車忽然停在了門外。

車上下來一對中年夫妻,體態偏胖,一看就不是缺吃少穿的人。

可他們還沒進門就開始哭了起來,那陣勢可把前來吊唁的嚇了一大跳。

兩夫妻互相攙扶著,跌跌撞撞地跑進靈堂,直接就跪在了地上,然後開始嚎啕大哭。

眾人面面相覷。

有人開口問道:

“兩位,你們是?”

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抹了把眼淚,站起身來笑道:

“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大爺爺的告別儀式啊。”

“大爺爺?”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。

“對,我爺爺和老爺子是親兄弟。”

有人發出疑問,“我們怎麽不知道柳老還有個兄弟?”

中年人笑了笑,“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就離開了濱海,後來就在外地安家了。”

“爺爺臨終前一直和我們說起大爺爺的事情,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,就是沒能和大爺爺重逢。”

“這些年來,我們一直都在尋找大爺爺,我父親偶然知道了大爺爺的消息,只是家父身體不便,才讓我們趕回來看望大爺爺。”

“唉,”中年人嘆了口氣,“只可惜造化弄人,大爺爺就這麽走了。”

“要是我早來幾個時辰,興許還能讓大爺爺看看我們。”

中年人的老婆這時候伸手碰了碰中年人,他才繼續道:

“總之感謝各位,是我們來晚了,不過我們既然是晚輩,大爺爺的身後事,就由我們夫妻倆來處理吧。”

不少人都點了點頭,看來這對夫妻還是懂事的,大家也為柳老高興,至少有了晚輩的消息,以後逢年過節,也有人供奉。

江遠卻是皺起了眉頭,這對夫妻來的時間不早不晚,也太巧了。

一個小時候,就在眾人陸續離去的時候,中年人忽然走到了王大佑幾人面前。

他看向王大佑笑道:

“王老和我大爺爺是平輩,按照禮數,我也該叫您爺爺。”

王大佑淡淡地點頭。

中年人繼續道:

“我聽說大爺爺是做古玩收藏的,不知道他的遺物在哪裏?我們夫妻倆準備把大爺爺留下的東西都帶回去,也好讓家父有個念想。”

王大佑皺眉道:

“老柳留下了一本玉器鑒賞心得,你要的話我讓人去拿來給你。”

中年人搖搖頭笑道:“還有其它的東西嗎?比如古玩什麽的。”

張古華這時候道:“柳老是留下了不少玉器古玩,按照他生前的遺願全部都捐獻給了遠望博物館。”

說著,他們都看向了江遠。

江遠略微沈思片刻,便點頭道:

“柳老此前並不知道自己還有家族後輩活在世上,既然你們出現了,東西自然可以帶走。”

中年夫妻頓時激動起來,“那趕快帶我們去拿吧。”

江遠瞥了兩人一眼,“不過,你們真的是柳老的晚輩嗎?”

中年男人皺起了眉頭,“你什麽意思?”

“我不是說了嗎?我爺爺和柳老爺子是親兄弟!”

他老婆忽然變得惡狠狠地盯著江遠,“小子,你該不會是想要吞掉我們大爺爺留下的古董吧?”

王大佑幾人也不明白江遠是什麽意思,不過還是附和道:

“江遠也沒說不還給你們,只是老柳留下的那些古玩藏品都價值不菲,不能隨便就給了出來,你們要證明自己的身份才行。”

“不然的話,要是隨便來個人冒充,說自己是老柳的家族晚輩,我們要是把東西丟了,可真對不起老柳的信任。”

這兩口子有些生氣,互相對視一眼,然後從兜裏掏出身份證之類的東西。

“看吧,我們的名字、身份信息,全部都在了。”

“不用,我自己讓人查,”江遠拿出電話打給了朱大山,讓他幫忙查一下。

沒到五分鐘,朱大山就發了條訊息過來。

看到信息上的內容,江遠冷笑一聲,看向這對中年夫妻的目光也變得冷漠無比。

註意到江遠的神色變化,王大佑幾人頓時明白,這件事情恐怕另有隱情。

“怎麽樣,我們沒騙人吧?身份沒問題吧!”

江遠面無表情道:

“你們的確是柳老的親戚,可你們隱瞞了一些事情。”

“如果你們要臉的話,現在就滾,我可以不和你們計較,也懶得搭理你們。”

“如果還要留下來自討苦吃的話,我也不介意替柳老教訓你們一下。”

中年人還沒說話,他老婆就忍不住了,對著江遠破口大罵。

“小子,老娘不是被嚇大的!”

“人死了,東西就該留給家族的後人!”

“今天你說什麽也要把東西給老娘交出來,不然沒好果子給你吃!”

中年男人也吼道:

“老子好好和你說話,不聽的話,就別怪我叫人來了!”

“我大爺爺的東西,說什麽也該由我繼承,就是說破天也是這個道理!”

江遠冷笑一聲,“那你叫人吧,要不要我把電話借你用用?”

中年男人和江遠對視兩秒,受不了那種徹骨的壓迫感,氣鼓鼓地掏出了電話。

“虎子,叫上人……對,老子今天要弄人!”

掛斷電話,中年人指著江遠吼道:“一會兒別嚇尿了褲子。”

江遠沒說話,看都懶得多看中年人一眼。

洛清塵全程面色淡然地站在一邊,抱著孩子冷眼旁觀。

中年婦人看了看江遠,又看了看洛清塵,不由得罵道:

“想吞了我家的東西,你也不怕遭報應,這女人是你老婆吧?長得這麽騷氣,以後……”

話還沒說話,江遠的巴掌已經重重地落在了婦人臉上。

就聽婦人慘叫一聲,整個人離地而起,側翻了兩三圈才滾落在地。

半張臉被打爛,夫人頓時痛得死去活來,在地上不斷打滾,慘叫連連,一邊慘叫,還一邊罵著些難聽的話。

中年人立刻就要動手,卻被江遠反手一巴掌打趴在地上。

王大佑這時候看向江遠,有些焦急道:

“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啊?”

江遠這才解釋道:

“他們的爺爺的確和柳老是親兄弟,只不過事情並非他們說的那樣。”

“柳老的弟弟年輕時候離家出走,在外地安了家。”

“可三十年前,柳老那個弟弟混不下去了,回來找到柳老。”

“柳老本打算讓自己弟弟留在濱海好好生活,怎料那人是個扶不上墻的,偷了柳老的幾件藏品,然後又跑了。”

“這些年,每過一段時間,柳老那個弟弟都會來濱海,厚著臉皮問柳老要錢。”

“一年前,柳老那個弟弟走了,他家的後人,也就是這兩個潑皮的父母又跑來濱海要東西。”

“柳老訓斥了他們一頓,他們居然動手搶東西。”

“柳老也沒有追究這些事情。”

“只是沒想到這兩個潑皮現在還敢來,居然厚著臉皮要繼承柳老的遺物!”

得知事情真相,王大佑等人都氣得不行。

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麽無恥的人。

洛清塵這時候道:

“可話又說回來,他們畢竟是直系親屬,繼承遺物是可以的。”

王大佑冷哼一聲,“江遠媳婦,這個你放心,老柳早就寫過聲明的,留下的東西都捐給遠望博物館,他們拿不走的。”

江遠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地上的兩個潑皮,“要真是柳老的孝順後輩,不光東西我給他,還可以多給,讓他們後半生衣食無憂都可以。”

“而他們做的豬狗不如的事情,留他們一條命那還是看在柳老的面子上!”

江遠的話殺性很重,讓王大佑幾人都有些不敢說話了。

一個小時後,一輛貨車停在了門口,下來幾十個拿著棍棒的人。

他們氣勢洶洶,大聲吆喝著。

可等他們闖進靈堂,才看見裏面只站著一名年輕人。

兩分鐘後。

年輕人把這群人全部打趴在地,拍拍手打了個電話給江遠:

“宗主,都解決了。”

江遠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,“等他們醒了再打一頓,免得以後還惹是生非,別打死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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